記憶里的因緣際會,或深或淺,我總是情不自禁地要去翻閱。這行為,有點一廂情愿,也有點貪婪,卻難以克制。塵埃人間,聚散無常,但我相信每個靈魂都真實存在,每句話都自有呼吸,每個曾經相識的人,都會以一定的痕跡留存于心。   而你,我的故友,此刻我終于能坐下來,盯著你擱下的山泉,差點要熱淚盈眶。我已記不得,你這是第幾次給我送水了。起初,你放在我門口,給你鑰匙后,你就擱在桌上。每周一,我打開門,都能如約它們。那晶瑩剔透,直抵心底,如你,柔潤我心。我擔心自己又會依賴你,讓你別再大老遠地為我送水了,你卻漫不經心地調侃道:“你要是被污染了,多可惜呀!忘了我是你的手臂啦!”后一句是你曾經說過的話,我只當是應景之言,沒想你已然記著了。   光陰如水,再相逢,已別近十載,已是別樣年齡,別樣生活,然,我還是在一剎那就找回了彼時的感覺,相契如昔,點點滴心頭!   初識你,緣于你身上眾多的與眾不同。大塊頭的你,乍一看,就沒有女兒家的秀氣。短而枯黃的頭發,高高束起,一走動就蕩來蕩去,像風中飄搖的敗葉,沒有青春的靈氣。一直以為,那頭發也是被你虐待了的。因為常看見你與學生一道擁擠在籃球架下、羽毛球場。原本就有些黝黑的皮膚,被你折騰得沒有了女人樣。更糟的是,你總愛與在大學里就浪漫的他外出溜達,不戴帽子,不撐傘,更別說涂防曬霜了。你說,那些都是化學毒素,所以就素面著,至今依然。想想,你的清純,是經住了時光變遷、四季輪回的。那些灑落在青春年華里的蓬勃與激情,早已綻放成了生命中無言的韻致。   可惜你善解人意、寬容大度的性格,竟然沒有配上一張含蓄的嘴,常常出口就嚷,得罪了人也不知道。因而,你總是滿腹疑慮地跑來問我:“某某今天為啥不高興我?”待我分析后,你頻頻點頭,滿足地說:“以后,你做我的腦袋,我做你的手臂!”看你天真的樣子,我也樂意做你的小姐姐。而實際上,你知道我的任性和依賴。你也任由“小資”的我,一如既往地去追求所執。你一直站在外圍,遠遠地看著我,看我涂鴉,看我唯我。你,也依舊爽朗在你的活潑與張揚里。有時,我也去欣賞你打籃球時瀟灑、漂亮的動作;跑步時,腳下生風的模樣。   萬物在而有靈,人因情而動心。在不可名狀的友情天地里,你我性格大相徑庭,卻有了爾汝之交。那時的你,一路陽光,讓我炙熱得慌。約定逛街,買件漂亮的衣服打扮打扮你,可等到歸途上,你看著綴滿雙手的袋子儼然與你沒有多少相干時,你還是忍不住埋怨說:“衣服也勢利,有人怎穿怎好看。三分人才七分打扮是誰說的,太沒譜了!”一旁的我不由得竊笑,乘機添油加醋地再刺激你一番,直到你怒不可遏了,才趕緊哄你兩下,去分提你手中的袋子。你卻一下子推開我,咆哮起來:“去去,我是你的手臂!”看著你那氣咻咻的樣子,我再也忍不住大笑,一個人前走了,留下你站在原地發愣。原來,我們雖然走在不同的思維軌道上,心卻緊貼。你的言行,無由地令人感動。   你是耿介的,說如此,做也如此。有一次,我把不到兩歲的兒子帶到學校,你見后,不亦悅乎,當即就要抱起來逛去,弄得小家伙好一陣大哭。圓圓的眼睛,淚汪汪,兩腮緋紅,更加逗人愛。你湊到耳旁問我懷孕時吃的什么,我隨口回答了櫻桃。沒想到,你居然就把自己做母親的機會定在了翌年的春天。想來,你就是這樣透明,簡凈的人兒了。你我之間,常是隨意說笑,云淡風輕又熨帖安適。在舞池里,你總是讓我累得喘大氣,還得意洋洋地說:“咱倆千萬別坐下,有狼!”那樣子,神秘到假作真時直當真了。而后,你還會補一句:“我要是男人,也不放過你!”“那咱倆做同志?”說完,彼此哈哈大笑,腰上再撓兩下,凌亂了舞步,抱著一團,胡亂搖曳到曲終。   與你的交往,淡如水,但對你的喜歡,一直掩映在心靈深處。在我面前,你童稚得如一泓清水;簡單得如一張白紙,所以我總是不愿把更多的世故告訴你。我曾經隱隱地覺得,你不該嫁給一位彝族,但看你們整天的濃情蜜意,纏纏綿綿,也就沒有多說。對于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都有自己的活法,因此,我從不強求人同心同理,也不會過多地要求快心遂意。當你直言不諱地告訴我,你喜歡他,更想有一個聰明、漂亮的孩兒時,我吞回了想對你說的話。后來,你生下了女兒,你們之間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冷漠。每每聽電話里,你情到深處的訴語,我的心有難抑的苦澀,后悔當初對你的不夠盡意。   歲月的軸,晝夜不息地轉著。多少風起云涌,潮起潮落,都匆匆而過。不管我們如何抗爭,不管我們以何種方式析解過往,一些細節終究還是會黯然傷懷。我走后,聽說你把全部的精力與熱情都放到女兒的撫養及教學上,終日把自己搞得疲憊不堪。然而,你最終把自己的嗓子折騰壞了,嚴重到無法上課的程度;你最終沒能抗過家庭的壓力,生下了現在的兒子;你最終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憂郁的女子。聚散依依,別亦成趣,迷時三界有,悟時十方空。隔在生活之外,我們也只是彼此心中一顆星,只能劃出一刻的欣慰。與你,緣起于萍末,不失子羽,已是幸甚。你說,我總是能活在一種超然的狀態里,活在自己創設的環境里,沒有世俗的影子。其實,大雨之下有多少庇護,烈日之下有多少遮擋,風雪之下又有多少溫度,只不過習慣了,猶如你。   假期里,你告訴我,為了子女讀書,想進城。于是,新學期伊始,我又見到了你——完全家庭主婦樣的你。于是,僅有幾次到你家,也只見得你罵罵咧咧地忙著做家務,照顧孩子。看著你轉來轉去,更加明白歲月浸染的,荒蕪的,不僅是青春的嬌顏,還有對生活的熱情與享受,剩下的,也只是責任與良心了。生活是一場陀轉,上了軌道,就無法停下。因為不能上課,正逢督導迎檢,你也只能理所當然地接下一大攤子爛事。在應對的閑暇里,在我面前,你又有了往日的義憤填膺,還多了滿腹牢騷,我也只能勸你淡然些。生活之重,無論盛世還是蒼涼,走過都不會輕松。你說,你全部的希望都在照顧家庭上了,對于這份職業,也只當是“執事敬,為人恭”。也許,我們有契合在這點上的理由。   再見面,隨性依然。盡管有些事,我沒對你說,只因為我不想再增加你的心理負擔。實際上,你早已看到我在清風鉤沉的日子里,是淡淡沉寂的,就像你已看懂了今天的自己,偶爾透出一份原本的率真,還是異常驚喜。   有時候,你亦會獨上三百樓,在亭臺上瞭望遠方,靜聽寒風。那時,我知道你是脆弱的。很多時候,只是你的利索、豪放與干練,遮住了你原本細膩的女兒心。你對家庭的責任,讓自己不得不強悍到潑辣。可我知道,不管時日如何走過,最終也會解讀你那些隱藏的密碼,在瑣碎中品嘗曾經濃烈的滋味,在平淡中細嚼現在鋪敘的醇郁。當你把初戀寫成小說,發之前讓我看時,我豁然知曉,你的女兒心思有多悠長!“蘭開無語月知心,紅塵自有懂君人。”有些話,只說給懂的人聽;有些字,只寫給剎那交匯的眼神!看到你那些直點心靈的文字,那些逼仄的意蘊,猶如蘭花蕊里嬌嫩的情思,禁不住心尖顫動。那蘸著月白與蘭香的文字,真是我心底永遠的美了!   一年很長,一生很短。關于你,更多話,愿在流年里,在半卷云團下,在三角梅旁,我斟好清茶,等你來,慢慢說,說知交難得,說知交如昔。   作者簡介:   侯蘭心,四川人,從事驢拉磨盤的工作。文字愛好者,閑暇提筆。 +10我喜歡

民國時期,徐郡豐邑城里,有一條圍城而流的護城河,岸邊長滿青苔的石頭滿是歲月的痕跡,河面在陽光下更顯平靜恬然,而就在這樣平凡的縣城里演繹著不平凡的故事。   在河的北面,住著沒有子女但心地善良的孟家二老、家境富殷的地主家庭李家五口、滿口之乎者也的原私塾先生周老夫子、整天神神道道的風水先生王道人、父母雙亡的孤兒孫大志、整日游手好閑的潑皮兩兄弟賴三和賴四。。。。。。   李家長子李天福和孫大志從小是兒時好友,二人最喜歡的事情是每天去周老夫子家中聽他講《三國演義》的故事,久而久之便極其仰慕書中劉關張三的兄弟情義,兩人便效仿桃園結義私下結拜成異性兄弟,雖然李天富的父親看不起孫大志,不讓自己的兒子和他來往,但李天富從來不聽,還是依舊與孫大志保持著很好的關系。   就在二人十六歲的時候,這一日路過王道人家門口,王道人叫住了兩人,說道:“你二人都是大富大貴之象,但近日會有大劫,你們二人切記最近要遠離小人,不然你二人有禍事惹身。”兩人并不在意,王道人見二人面上滿是不信,于是送給了兩人十六字,曰:無妄牢獄,義情兩分;相別廿載,親法不容。   而就在第二日,李天富因不滿賴三暴行,誤殺賴三,李家怕吃官司,先是連夜送走李天富,讓其出國躲避,后把賴三之死嫁禍于孫大志,從此兩人天各一方。李天富一走了之,全然不知孫大志被嫁禍之事,李家愧疚此事,上下花費了大筆銀錢力保孫大志性命,最后終未判死刑,但孫大志在獄中嘗盡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痛恨李天富違背兄弟情義棄自己于不顧。在牢中煎熬了十年,孫大志終于重見天日,便也沒有回那護城河畔,至于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而在護城河邊,依舊熙熙攘攘,只是少了兩個孩子的天真爛漫。   古詩曰:“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歲月不會在乎任何人的感受,只是一如既往的流逝,也不知會過了多少年,人們似乎便會如約地忘卻了往日的所有事。一條護城河,見證了許許多多的歷史滄桑,人也許會因某種遭遇而變,也會因某些心結而變,但那條護城河始終未變,也許這就是一種陪伴,一種歲月和苦難都無法改變的初心。   出國的李天富境遇如何?出獄后的孫大志又去了哪里?兩人十六歲時王道人送給兩人的十六字真言已應了前言,后言是否能應驗?一場情與義的變異,一場親與法的碰撞,從善從惡又該何去何從?更多精彩內容盡在《護城河》中。。。。。。   原創:——魂斷落鳳坡 +10我喜歡

文:笑海         在南江市的大街小巷,男酷女靚的春生和秋萍,成了奪人眼球的炫目風景,人們只要偶遇他倆,都不禁要側目凝神多瞟上幾眼。   春生俊朗魁梧,敦實木訥,秋萍俏麗活潑,溫婉可人。她是浸潤著書香長大的南江市人,而他則是從希望的田野走上來的幸運兒。共同的志向,相近的愛好,使兩個不同軌道上的年輕人擠進了同一間教室,同窗共讀了四個春秋,一縷微妙的情愫日漸發酵,至大學畢業時,已被春生俘獲芳心的秋萍,對春生愛得死來活去,難舍難分,便不顧家人的竭力反對,不屑世俗的奇異眼光,毅然挽住春生結實強勁的手臂,昂首挺胸跨入了婚姻殿堂。   人生重要的一頁,在新奇、溫潤中掀開,并誕生出無數個刻骨銘心的歡愉時光。小兩口飽含柔情蜜意的肢體語言,以及時常掛在臉頰上的璀璨笑容,無疑是最好的詮釋。   甜蜜期過后,日子漸趨平淡。朝夕相處久了,秋萍的眼光不再像熱戀時朦朧迷離,逐漸變得理性清晰起來,以致時常窺見春生既往刻意掩飾的某些缺陷。   夏末傍晚,渾身汗津津的春生進屋后,面露倦容,長噓一聲,喟嘆道:“唉,累死了。”隨手將斜挎包朝沙發上一扔,人如同癱了般斜倚著沙發,雙腳擱在茶幾上,瞇著眼閉目養神。   正在廚房里忙著打理晚餐的秋萍聽聞動靜,旋即跑進客廳察看情況,目睹此狀,不悅地嘟噥:“先生,你怎么這樣?”   春生聞而不見,依然假寐。   春生研究生畢業后,被招考進了H市某局。不過工作并不輕松,整天不是跑工地,就是查項目,一天下來蓬頭垢面,渾身臟兮兮,遠沒有在設計院繪圖的秋萍來得清凈輕松。   那天的晚餐是在闃寂中開始,也是在死寂里完結的。   飯后,慵懶的春生躲進房間,靠在床背上繼續神游起來。秋萍清洗好餐具,整理完廚房,坐到沙發上松了口氣,順手打開了液晶電視,“咦,人呢?”秋萍未接收到任何回音,無趣地切換到了綜藝頻道,興味索然地瀏覽了片刻,覺得頗為無聊,便轉身步入衛生間去洗漱。   大約半小時后,面色紅潤的秋萍散發著幽淡的馨香,裹著絲質睡袍出來了,宛若出水的芙蓉。她輕盈推開房門,柔聲喚道:“先生,起來洗洗再睡吧。”   “我不想動,明早再沖吧。”   “你怎么這么不講衛生啊?”秋萍有些慍怒。   “習慣了。”春生不以為然。   秋萍向他投以鄙視的一瞥,默然無語地睡到了隔壁房間。   翌晨一早,秋萍煮好白粥,攤了兩張雞蛋面餅,并將早餐置于桌上,她斜睨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電子鐘,指針已指向7;20,于是,進房間叫春生:“先生,起來上班啦!”   春生邊打著哈欠,邊睡眼惺忪地朝衛生間飄去,匆匆刷了牙洗過臉,都沒梳理一下蓬亂的頭發,就趕緊坐下來享用早餐。   “呼嚕——呼嚕——”身軀高大的春生弓著背低頭往嘴里吸溜稀飯時,發出了別扭刺耳的聲音。   “先生,你可否把碗端起來吃?笑不露齒,食不出聲。這是最起碼的涵養。”   “我這樣吃,習慣了。”停頓了一會,忽有所悟的春生喃喃道:“你快成太平洋上的警察了,累不累啊?”話音未落,扔下筷子,疾步過去換了鞋子,摔門而出。   “你別不識好歹,我是真心愛你才說的,而你卻老虎屁股摸不得?繡花枕頭!看來嚴謹的人跟懶散的人確是兩條道上的車,難以在同一個屋檐下過日子。唉,只怪自己當初瞎了眼,感情用事輕信你。”秋萍在春生身后扔下了不甘示弱的話。   春生我行我素慣了,完全沒覺察到秋萍心理上發生的細微變化,仍舊感覺良好地揮灑著他羈傲不馴的個性。   那天春生下班回到家,看見剛端到桌子上的青椒炒鴨胗,急不可耐地直接用手捏起幾片正欲往嘴里塞,孰料眼疾手快的秋萍見狀,沖過來一把撲掉了春生手里的東西,肅然呵斥道:“世上怎么有你這種人,不洗手就拿食物吃?荒蠻得連小孩都不如!”   “你也太一本正經了吧?我在自己家里,放松自在點妨礙誰了?真是的!”   “看來你是小時候爸媽忙農活,沒有空教你,那我現在就給你補上這一課。”秋萍唇槍舌劍譏諷春生。   “你少挖苦人,別以為自己生在城里就了不起了。”   “我至少不會像有的人那樣下賤、齷齪,作踐自己的人格。”   “啪!啪!”自尊心受到極大侮辱的春生,在情緒爆發的瞬間抬手煽了秋萍兩記耳光。   這下不亞于捅了馬窩蜂,秋萍舉起手中的鍋鏟,不問青紅皂白朝春生亂抽狂霹, 理虧心虛的春生自知惹禍,任由秋萍抽打。   “馮春生,你竟粗野到動手打人?我從小到大,父母都沒碰過我一個指頭,你今天不向我賠罪,我跟你勢不兩立。”   那一夜是怎么熬過來的,春生大腦里蕩然無存。   吵架風波最終在雙方家長的調停下始得以平息,可深埋于心底的怨憤卻遠未泯滅。不過秋萍時常暗忖,當初是自己固執己見非要嫁給他的,如今生米早已煮成了熟飯,且就睜一眼閉一眼,將就著過吧。她勸慰自己道。   很多時候,沒心的人或該比有心的人要活得輕松愜意。故此,秋萍多次告誡自己別再斤斤計較,采取寬容忍讓的態度。而春生吶,好像也識時務多了,在行為習慣上有了很大收斂與改進。那段時日,兩人親密如初,相安無事。   抑或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吧,一旦松懈戒備,潛藏于春生體內每個細胞中的劣根性,終究又死灰復燃,幽靈般地蠢蠢欲動了。   一日晚飯后,兩人邊看電視邊聊著天,氣氛溫馨而愉悅。倏地,秋萍看見春生正用手在摳腳丫、撕老皮,臭氣熏天的襪子脫在了茶幾上,頓時怒從心生,“你如此不可救藥,休怪我絕情無義!”說罷,如泥鰍一般溜進了臥室,“砰”的一聲撞上了房門。   這一撞,讓春生品咂出了秋萍話的弦外之音,疚愧而落寞地呆立在那兒,陷入了反思......   那會同時在反省的,還有秋萍。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毫無睡意。雖說自己用心不壞,可那種驕橫跋扈的態度誰受得了?“愛一個人,就得包容與接受他(她)的缺點,努力用愛去感化熏染對方。”秋萍想到這,倏爾釋懷了,很快進入了夢鄉。   翌晨,秋萍一反常態,故作忸怩走到春生面前,滿含歉意地說:“昨晚對不起,請原諒我的粗魯與挑剔,我的完美主義個性對你實在是太嚴苛了,讓自己也過得很累,真抱歉。昨夜我想了很多,以后只要你不觸碰底線,我可以不再計較那些雞毛蒜皮,真正從心里徹底接納你。” “真的?秋萍,你太讓我感動了!我知曉,自己身上確實存在許多毛病,以后敬遵夫命,用心修煉,完善自我。”說完,一把拉過秋萍,深情地擁吻起來。   日子在晨曦暮靄里悄然延續,猶如南江水奔騰不息。   秋萍與春生猶如兩輛走錯道的車,發現端倪后幡然校正方向,朝著同一個目標并駕齊驅。 +10我喜歡

第三十二章 水門風波   休斯還杲在倫敦時的某一天早上,他隨手翻到了一張小 服,看到上面的頭條消息,頓時目瞪口呆。“霍華德休斯銀彈 襲擊‘水門”,倫敦《鏡報》宣布道。 天,水門怎么啦,跟我有什么關系?”他的助手嘟嘟 囊囔地給了幾個答案,但休斯都覺得不滿意。因此休斯滿懷憤 慨地給他在紐約的律師,徹斯特·戴維斯寫道:“這些亂七八糟 的東西跟我有什么相干?”隨后,在一次電話聯絡中,休斯要 求對方解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會危及自己那個最喜愛的 總統。但在戴維斯最終給他答復之前,幾個星期已經過去了。 當時休斯已經手腳癱瘓。他又是如何讓總統下臺的呢?其 間過程可謂曲折復雜,但其中起著決定性因素的,就像事實所 呈現的那樣,是尼克松對休斯所懷有的固有的恐懼,以及霍華 德的強迫性失調癥。與此同時,藥物在這場丑聞中也扮演了相 當重要的角色。從一九六八年開始,休斯的助手和醫生們就開 始把大量的毒品灌輸到休斯的體內,也正是在同一年,“水門 事件”的丑聞開始醞釀。 該年初,休斯提供了大量的資金用于資助競選,其總額高 達四十萬。這些資金被分作兩撥,一部分送到了內華達州的州 長候選人的手中(包括當時的州議員保羅·拉克薩爾特),另一   部分則饋贈給了當年的總統候選人,其中有赫伯特漢姆弗影 林登約翰遜以及理查德,尼克松。對于休斯來說,在總統候選 人身上的這筆投資完全是物有所值的。 瞧,我盼著迪克尼克松會贏。”他對馬赫解釋說,“但保 險起見,我也不能丟了別的。”不管怎樣,最終還是尼克松得 到了真正的好處:兩年來他的口袋里“意外”地多出了二十萬 美元。 其中最重要的一筆資助是一只填滿了現金的手提箱。休斯 派人秘密地把箱子送到了尼克松副官的手中,為了遮人耳目, 休斯對外偽稱這是一筆政治宣傳基金,而不是該申報的贊助競 選資金,這筆錢尼克松愛怎么花就怎么花。根據后來的調查表 明,總統將這筆資金投資到了他在加州圣克萊門汀的農場產業 上。而尼克松的合伙人,理查德唐納則是休斯和白宮的中間 人 這筆價值十萬美金的私下饋贈最終改變了美國的歷史,而 霍華德也因此卷入了這樁美國總統史上最大的丑聞。而他的另 個決策,雇傭拉里奧布里恩也將同樣在美國歷史上留下了 深遠影響” 九六八年六月,在總統候選人羅伯特肯尼迪遇刺之后 不到一個小時,坐在沙漠旅館內的霍華德·休斯就開始了他的 第一步行動。“他本來還有點兒希望的,”霍華德邊看電視里的 實況報道邊想。正是出于對這種可能性的顧慮,休斯雇傭了奧 布里恩。奧布里恩曾擔任前民主黨戰略家兼羅伯特·肯尼迪以 及赫伯特漢姆弗雷的競選助理。奧布里恩自此將以休斯的利 益為己任,在華盛頓四處游說。 在給馬赫的一份指示中,休斯寫道:“幾十年來,肯尼迪 那幫家伙一直都是我的眼中釘,我們得在白宮里塞進我們自己   的候選人,一個實際的家伙。”通過這個休斯到底想表達什么, 這一點并不清楚。但清楚的是,通過奧布里恩的顧問公司,華 盛頓特區奧布里恩聯合公司,奧布里恩為休斯做了許多的工 作,作為代價,休斯每周付給他一萬五千美元的顧問費,并要 他隨時靜侯通知。 理查德·尼克松在與中央情報局的一次接觸中了解到了這 情況,當時他正在競選總統的半路上。“霍華德·休斯到底想 干什么?”那個不知名的CIA官員問,”他這樣做很可能危及你 的竟選。” 理查德·馬赫是休斯同拉里奧布里恩的中間人。他說,民 主黨主席替休斯所做的工作僅限于引導休斯帝國順利通過國家 稅務立法機關和聯邦反托拉斯機關的審查。“但尼克松非常非 常害怕,他以為奧布里恩掌握了各式各樣的絕密信息。” 馬赫補充說:“尼克松甚至不想跟休斯通電話,其實只要 他撥一個號碼,關于那筆贊助基金的事情立馬就能擺平。他的 手下跟我有長期的業務往來,然而他做的恰恰相反,整個美 國,以及歷屆總統的歷史就此永遠地改變了。 事實上,當時的尼克松已經陷入了無盡的惶恐之中。當年 正是奧布里恩使他成為了約翰·肯尼迪的手下敗將。現在這人 又在為休斯,這個美國權力體系中最難以捉摸又最難以駕御的 人物工作。使尼克松更為驚恐不安的是,他已經意識到,自己 在一九六O年的那次總統大選中之所以會被擊敗,正是因為休 新的緣故一一當年休斯貸給他哥哥,唐納德·尼克松二十萬五 千美元,而后者卻一直沒有償還。 說到那筆貸款,我們就不得不把事情追溯到一九五六年。 那年唐納德尼克松開了一家連鎖快餐店,以經營“尼克松漢 堅包”而著稱。但事實上,當時餐館的經濟狀況已經陷入了困   境。向休斯借的那筆款子是由尼克松的媽媽經手的,她從一名 律師的手中分兩期得到了這筆錢。事有湊巧,貸款之后沒幾個 月,休斯就被國內收入調節委員會指控有逃稅行為,其未交納 款項高達上百萬美元。當時理查德尼克松正任美國副總統。 等到一九六O年時,貸款事件被曝了光,而理查德·尼克 松正是在那年參加了總統竟選。尼克松絕口不提關于他哥哥的 事情,對所有的有關提問也一律避而不答。就在大選日的前幾 天,尼克松來到了舊金山的唐人街,想替自己拉一點選票。然 而他不知道的是,民主黨的惡作劇專家已經在暗中做了手腳 只不過他們用的是中文 尼克松滿心歡喜地擺著姿態,讓攝影師們對著自己左拍右 拍;他的頭上掛著巨大的橫幅,上面寫著斗大的中文:霍華德 的貸款是怎么回事?當然,他對此一無所知。再晚些時候,在 跟華人社團領導人一起的午餐會上,尼克松為到會的群眾獻了 祝詞,但回答他的卻是一陣陣的哄堂大笑。原因是,在分派出 去的幸運春卷里,每一個中間都夾著一張同樣的紙條,上面寫 著:問他休斯貸款的事。 休斯的貸款讓尼克松飽嘗了失敗的苦澀一他不僅使他失 去了一九六○年的總統寶座,而且還牽累了他一九六二年的州 長競選。在安東尼·盧卡斯的紀實小說《噩夢:尼克松政府幕 后錄》一書中,他寫道:“從此以后,(尼克松)對于他哥哥同 休斯集團之間的關系變得極為敏感。” 接下去奧布里恩就借著休斯給唐納德·尼克松的那筆貸款 大作文章,他嘲笑尼克松是一個“沒人能夠信任的人”。 一九六八年年底前后(當時尼克松已當選總統但尚未上 任,而奧布里恩則繼續為休斯工作),霍華德通過尼克松的合 作伙伴、百萬富翁,基比斯坎尼的銀行家查理斯·羅伯佐(“比   )給他送去了十萬美元的現金—這是他的政治宣傳基金。 萬富翁休斯并不想通過這筆錢來得到什么,而尼克松也從來 有把它作為競選贊助而上報。很顯然,在滾滾美鈔的幫助 尼克松對奧布里恩的恐懼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后,到一九七一年一月的時候,奧布里恩再度出手,發 要讓喬治麥戈文人主白宮。他掀起了反越戰的狂潮,同時 揭露了尼克松私下里那些“見不得人的把戲”。尼克松很害 。他認為奧布里恩定然對那樁宣傳資金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 ,而事實是,資金的一部分已經用在了尼克松基比斯坎尼冬 季別墅的翻新和擴建上。 九六○年時,拉里曾經擊敗過他,而現在那時的景象 以乎又在他的眼前升起了,”在《公民休斯》一書中,邁克爾 羅斯尼寫道,“現在尼克松要復仇。 赫爾德曼后來說,“一談到霍華德休斯,或者是那個人手 里的權力時,尼克松就會突然間失去平衡。” 而后,尼克松收到了一份要求總統親自過目的絕密文件 文件是總統助理約翰·厄爾利克曼送過來的,里面記載的一切 都是有關休斯的事情。尼克松那莫名的恐懼頓時為之大增。艾 惠加胡佛親自告訴白宮副官:“許多人都認為休斯不可捉摸, 天性極不穩定,而且殘酷無情,幾乎能勝任一切事情。 奧布里恩這次可跑不掉了,”在回到華盛頓一天之后他給 爾德曼寫道。同一天下午晚些時候,尼克松又對赫爾德曼透 說,他相信休斯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人 不管怎樣,尼克松最終還是艱難地贏得了大選的勝利。而 奧布里恩跟麥戈文對于美國總統和休斯之間的那樁財政交易也 電口不提。但一個月之后,另外一個人打破了沉默。 當麥格勞一希爾公司宣布即將出版克勞弗·歐文的新書時   尼克松跟休斯一樣,都被這消息吃了一驚。通過中央情報局, 尼克松得到了一份有關歐文材料的縮寫報告,還有一張未簽名 的紙條,上面寫著:“對于總統而言,歐文的那本關于休斯的 書是具有毀滅性的。”而在消息公布的一個月之后,歐文本人 也公開宣布:“為了搞定環球航空公司那場風波,休斯給了尼 克松四十萬。”在場的記者們已經聽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了。事 實是,在當時,聯邦上訴法院已經推翻了一審判決,改判休斯 對環航公司一案負有全責。 休斯在巴哈馬舉行了“電話記者招待會”,但這并沒有略 徵舒解尼克松心中的恐懼。關于行賄一事,休斯矢口否決 又一個令人信服的謊言。“我從來都沒有通過羅伯佐給過尼克 松總統一分錢,”他宣稱,他還補充說,他從來都沒有跟總統 的合伙人,那個神秘的百萬富翁見過面。 事后,尼克松看著休斯記者招待會的記錄,對赫爾德曼 說,他不信任休斯。事實上,他是說,休斯可能還留著一招殺 手锏,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老命。 一九七二年一月三十一日,又有一本書觸及了這個敏感話 題。這是一個老伙計的回憶錄。下面是赫爾德曼在他的日志中 做的摘錄 首席檢察官今天討論了有關霍華德休斯的問題。他從合 眾國紐約律師事務所那里得到了一份報告,里面附有諾亞,迪 艾克里特所著回憶錄中的有關章節,表明在一九六O年的大選 之后,休斯曾經捐助或者說贈送給尼克松下九萬五千美元,并 認為這筆資金可看作是遲到的競選贊助。 然而奧布里恩和民主黨還是保持沉默 但尼克松不能讓事態繼續發展下去。他一遍又一遍得告訴 自己的副宮、“必須讓奧布里恩保持中立。”最后,在三月三十   號,美國首席檢察官約翰·米歇爾命令一隊特工潛入了奧布里 恩在水門大廈的辦公室,他們聲稱自己是“管道工”。他們將 在那里搜尋有關尼克松的檔案,順便竊聽民主黨主席奧布里恩 的電話,還要找出“連系奧布里恩與休斯的財政數據”。這次 行動的總指揮是喬丹·里迪和霍華德·亨特。但行動并沒有完全 成功。 雖然“管道工們”沒花多大的力氣就穿透了民主黨總部的 防線,但他們并沒有正確地設置好監聽設備,同時也忘記了檢 查有關休斯的檔案。六月十七號的早上,這群毛手毛腳的特工 再次被指派到大廈里,去完成余下的工作。這次尼克松的高級 副官,雅伯·馬格魯德命令他們“把奧布里恩關于尼克松的文 件都拍下來”。 但他們再也沒有找到任何機會。一個安全警衛已經發現了 總部遭到攻擊。特工們剛剛撬開奧布里恩的文件箱,拉開標號 為“從F到H”的文件盒,警察們就從外面一擁而入,把他們 圍在了中間。 在“白宮衛士”的看護下,尼克松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 知。也許他并不清楚,此時休斯也被他的手下軟禁著。一個是 自由世界的領袖,而另一個是美國最富有的億萬富翁。要是他 們之間通一個電話的話,那么隨之而來的那些災難根本就不會 發生。但事實恰恰相反。在接下去的六個月里,總統和他的手 下們開始千方百計在自己身邊筑起高墻。要是尼克松曾經跟他 在CLA或者是FB內部的高級官員接觸過的話,他可能就會發 現這個問題了。就像在一九七二年FBI的一份記錄中記載的那 霍華德·休斯已經不再直接經手他的業務,尤其是他在拉 所維加斯的生意了。 九七二年六月二十日,尼克松把赫爾德曼叫到了總統辦   公室,跟他商議“水門事件”中的有關問題,其中也包括休斯 的貸款。 如果算上一九五六年唐納德的那筆欠款,跟另外一筆十五 萬美元未曾申報的資助金的話,尼克松從休斯那里拿到了好處 已經高達五十萬美元了。 在跟赫爾德曼討論了“霍華德問題”之后,尼克松認為 在“水管工”隊伍里,有一個薄弱環節,那就是他的特別顧 問,查理·克爾森。“我很擔心克爾森,”尼克松告訴赫爾德曼 “為了讓奧布里恩在休斯交易上守口如瓶,我已經盯了他幾個 月了。” 這是一段舉世聞名的對話,其中有十八分半鐘被人從“水 門事件”的錄音帶上擦掉了,而擦掉它的不是別人,正是尼克 松的秘書,羅斯瑪麗·伍德。她的行為跟其他的事實結合在 起,最后終于把尼克松掀下了總統寶座。 休斯和“水門事件”之間有著必然的聯系,這一點,不僅 白宮,連各大媒介都一清二楚。休斯在華盛頓有了新的代理人 叫羅伯特·班尼特,他是前任的CIA官員。具有諷刺意味的是, 他是通過取代奧布里恩而謀得此職的。很多人都相信他就是那 個“泄密者”,是他透露了水門事件的有關細節,是他向《華 盛頓郵報》的記者,鮑勃伍德沃德和卡爾,波恩斯坦,揭露了 總統的丑聞,而后者則根據他的敘述,發表了歷史性的政治密 聞錄《總統護衛》,并最后被改編成了劇本。雖然班尼特本人 當時一再否認,但后來他還是告訴了自己在CIA的長官,馬丁 路卡斯基,說是自己“把故事的原本告訴了鮑勃伍德沃德和 其他人”。 尼克松總統對鮑勃·班尼特是泄密者這一點一直都深信不 疑,就像他對赫爾德曼吐露的那樣。他同時還說,是“休斯跟   A勾結起來把我拉下臺的”。當休斯從徹斯特·戴維斯那里接 過報告,讀到這一消息時,他不由得目瞪口果。 而報告本身則顯得相當的無知,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存在 在“水門事件”中,我們大體上涉及如下幾個方面 霍華德·亨特被指控為“水門事件”的主犯。他受雇 于鮑勃班尼特(我們現任華盛頓代表),此外,班尼特通過查 理克爾森與白宮之間保持著緊密聯系,而克爾森本人則涉及 “水門事件”中的眾多糾紛; 班尼特,拉爾夫,懷特(受雇于我公司,主司安全保 衛事宜)和享特涉及計劃盜竊格拉斯本保險箱。雖該計劃最終 并未實施,但調查人員已從中發現了該計劃與“水門事件”有 相關的政治動機; 三,公司對羅伯佐的資助行為……被指控為企圖左右政府 決議,包括對司法部門主管人員的賄賂和調動; 四.欠拉里·奧布里恩和他的雇員的現款被認作是“水門 事件”可能動機的一部分,而白宮對此相當感興趣,因為這可 能是使奧布里恩和民主黨難堪的一個有效辦法; 五,巨額的政治資助(現假定經手人為馬赫)是全部“水 門事件”調查過程中的一部分。 按照羅伯特馬赫的說法,整個丑聞根本就不會發生,因 為“拉里·奧布里恩對政治資金的事情根本就一無所知 關于尼克松跟休斯之間的關系,還有一段并不令人愉快的 后話:一九七二年,霍華德再次資助尼克松總統十五萬美元。 此前不久,休斯的手下只向尼克松的副官提出了一個請求:能 不能請總統先生在圣誕夜給他打一個電話,“祝他生日快樂 但休斯從來都沒有接到過那個電話。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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